35. 如何避免遭遇杀猪盘？不确定性与关系研究
大家好，我是刘海龙！欢迎收听《生活在媒介中：传播学100讲》。
如果问大家，在社交媒体上与陌生人进行交流，你觉得最大的风险是什么？答案很可能是上当受骗。网络诈骗、杀猪盘等等已经成为了线上交友常见的陷阱。
杀猪盘
之所以在线上交流中会有这类陷阱，最大的原因是社交媒体上隔着屏幕的交友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社交媒体上的信息都是传播者自己选择性呈现的信息，再加上一些精心培训之后的“话术”，所以很难验证其真伪。
这就导致我们经常会面临这样一些问题，比如在心里犯嘀咕：对方是骗子吗，TA社交媒体上发布的照片真的是他现实中的样子吗，TA在社交媒体上的身份、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吗？其实，在现实面对面的交流中，也存在着类似的疑问。
要想解决这类困惑，避免遭遇杀猪盘，就要来讨论一下在各种人际传播的语境中，我们如何降低不确定性。
人际交往中的不确定性
我们经常会听到人们把现代社会描述成是一个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社会。不确定性是与现代性相伴而生的，它也是和熟悉相对的，和传统的乡土社会相对而言的。熟悉意味着稳定，而不确定则往往意味着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不得不面对风险，因此人们一般会厌恶不确定的状态，希望能够准确地预测和把握未来。
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也是如此。当我们不能够预测对方的行为，或者解释对方行为的意义时，就会产生不确定性。
尤其是在与陌生人初次打交道时，我们往往会产生两种类型的不确定性。一种是认知的不确定性，一种是行为的不确定性。
所谓的认知不确定性，指的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信念和态度产生了怀疑或者是不确定。比如我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政治意识形态、信仰什么、消费品味是什么，我们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对方、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对关系的期待是什么等等。
所谓的
认知不确定性
，指的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信念和态度产生了怀疑或者是不确定。比如我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政治意识形态、信仰什么、消费品味是什么，我们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对方、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对关系的期待是什么等等。
还有行为的不确定性，指的是，在一定情境下，对自己的和对方的行为感到无法预测。比如对方未来将会如何同我发展关系，对方是否是在欺骗我，我自己下面将采取什么行动等等。
还有
行为的不确定性
，指的是，在一定情境下，对自己的和对方的行为感到无法预测。比如对方未来将会如何同我发展关系，对方是否是在欺骗我，我自己下面将采取什么行动等等。
要想应对这些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不确定性，就要回顾我们前面在讲到信息论时提到过的一个重要观点：信息是对不确定性的消除。因此，通过传播来获得信息，就成为消除不确定性的重要方式。
要想应对这些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不确定性，就要回顾我们前面在讲到信息论时提到过的一个重要观点：
信息是对不确定性的消除。
因此，通过传播来获得信息，就成为消除不确定性的重要方式。
不过，由于不确定性是一个主观体验，所以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信息在消除不确定性上所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样。就像有的人行动能力特别强，哪怕只有极少的信息，也能够让TA具有很高的确定性，说干就干、说走就走；有的人则举棋不定，即使获得了很多信息，依然觉得充满不确定。因此，可能这正如有的人所说的那样：“人只有在相信自己确定时，才是感到确定的。”
不过，
由于不确定性是一个主观体验，所以对于不同的人而言，信息在消除不确定性上所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样。
就像有的人行动能力特别强，哪怕只有极少的信息，也能够让TA具有很高的确定性，说干就干、说走就走；有的人则举棋不定，即使获得了很多信息，依然觉得充满不确定。因此，可能这正如有的人所说的那样：“人只有在相信自己确定时，才是感到确定的。”
一般来说，在人际交往中，有三种情境会使我们产生不确定性。
第一个情境是某个人的行为违背了我们的期待，我们就会产生不确定的感觉。
第一个情境
是某个人的行为违背了我们的期待，我们就会产生不确定的感觉。
比如《红楼梦》里林黛玉第一次见到贾宝玉，贾宝玉的行为就非常奇怪，先是自来熟，说他之前见过林黛玉，然后又因为林黛玉没有玉，就开始摔自己的玉，搞得家里一片混乱。这种行为乖张异常，出乎林黛玉的预料，自然会引发她的不确定感和好奇心。
宝玉摔玉
第二个产生不确定性的情境是对彼此未来互动的期待。
第二个产生不确定性的情境
是对彼此未来互动的期待。
我上课的时候问过同学这么一个问题，如果你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旁边坐了一个陌生人，你们要一起共度多少时间，你才会主动地和他讲话？大家也可以想象一下这个场景。
一般来说，在公交车或者地铁上，1个小时以内的车程，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必须和旁边人交流的心理压力。但是如果是在以前，坐一趟火车要四十个甚至七十多个小时以上，还有那种一坐就是几十天的游轮，那么在这种交通工具上，恐怕大部分人就有相互了解、互动的压力了。
类似的场景还有，比如说，我们要和某个人在未来几年都住在同一个宿舍或者是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那我们一见面就会非常主动地相互介绍和交流，好多了解一下彼此的生活习惯。因为我们未来的若干年会在一起生活，对方会影响到我，所以我需要对TA的行为作出准确的预测。
这种对未来互动的期待，也和第三个情境有很大的相关性，那就是对资源的控制。
这种对未来互动的期待，也和
第三个情境
有很大的相关性，那就是对资源的控制。
如果我们发现某个人决定着我们要得到的回报或者付出的代价，我们就会迫切地去减少不确定性。比如单位来了一位新领导，或者你去选修了一门课，这门课的老师你不认识，我们一般就会通过各种渠道、采用各种策略来了解他们的喜好和行为偏好，来避免犯一些不必要的错误。
另外呢，人际传播中专门提出了一个不确定性减少理论，这个理论按照数学的方式，提出了8条公理，涉及不确定性与互动频率、亲密程度、信息搜寻、相似性、喜爱程度、共享的传播网络等等问题，我把这8条公理放在这集的文稿页里，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对照看看有没有道理。
另外呢，人际传播中专门提出了一个
不确定性减少理论
，这个理论按照数学的方式，提出了8条公理，涉及不确定性与互动频率、亲密程度、信息搜寻、相似性、喜爱程度、共享的传播网络等等问题，我把这8条公理放在这集的文稿页里，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对照看看有没有道理。
公理1：随着陌生人之间语言传播的增加，在这一关系中的每一个互动者的不确定性都会降低。当不确定性进一步降低时，语言传播的数量还会进一步增加。
公理2：当非语言表达的亲密性增加时，初次互动的不确定性就会降低。此外，不确定性降低会导致非语言表达的亲密性增加。
公理3：高度的不确定性导致信息搜寻行为的增多。当不确定性降低后，信息搜寻行为也会减少。
公理4：在人际关系中，高度的不确定性会降低传播内容的亲密性。低不确定性产生高亲密性。
公理5：高不确定性造成相互作用频率增加。低不确定性造成相互作用频率降低。
公理6：人们之间的相似性会降低不确定性，相反，差异性会增加不确定性。
公理7：不确定程度的增加会减少喜爱程度，不确定程度的减少会增加喜爱程度。
公理8：与同伴共享的传播网络越多，不确定程度越小，与同伴共享的传播网络越少，不确定程度越大。
把上面这8公理像数学定理那样进行交互和组合，该理论又得出了20多条定理，进一步地阐述了人们在初次相遇和互动中会出现的情况，限于时间关系，这里就不再一一介绍，大家可以去搜索相应的内容。
减少不确定性的策略
我们在开篇词里说过，理论是一个我们在日常生活里也会去总结和使用的东西。
像我们前面刚讲过的人际传播中的归因理论，其实就是普通人对于身边现象的一种因果解释，只不过它不一定来自于对于证据的系统检验。这种理论我们就把它称为常识理论，并不一定有多么高深和学术化。
像我们前面刚讲过的人际传播中的归因理论，其实就是普通人对于身边现象的一种因果解释，只不过它不一定来自于对于证据的系统检验。这种理论我们就把它称为
常识理论
，并不一定有多么高深和学术化。
那对于不确定性是什么，以及如何减少不确定性，普通人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策略。我们为了减少不确定性，一般会使用三种策略：被动策略、主动策略和互动策略。这些策略的核心，都是为了从与我们交流的人那里获取我们“想要的信息”。
那对于不确定性是什么，以及如何减少不确定性，普通人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和策略。
我们为了减少不确定性，一般会使用三种策略：被动策略、主动策略和互动策略。这些策略的核心，都是为了从与我们交流的人那里获取我们“想要的信息”。
这里面，被动策略指的就是暗中观察对方。主动策略指的是观察者会间接地打听对方的信息。比如我们可以向与这个人有关系的第三方打听对方的信息。
这里面，
被动策略
指的就是暗中观察对方。
主动策略
指的是观察者会间接地打听对方的信息。比如我们可以向与这个人有关系的第三方打听对方的信息。
最后，我们还可以采取互动策略，也就是与这个人直接接触，或者面对面交流，相互提问，交换隐私等等。但是某些行为，比如不恰当地向对方提出敏感的问题，在彼此还不熟悉的时候就打探对方的隐私，可能反而会增加关系里的不确定性。
最后，我们还可以采取
互动策略
，也就是与这个人直接接触，或者面对面交流，相互提问，交换隐私等等。但是某些行为，比如不恰当地向对方提出敏感的问题，在彼此还不熟悉的时候就打探对方的隐私，可能反而会增加关系里的不确定性。
前面这些，其实都还是通过获得更多的信息来减少不确定性，但是有时候，我们还会采取另一种相反的策略，也就是“回避不确定性的策略”或“接受不确定性”策略，比如不再额外打听对方的信息，而是直接相信对方的反应。
前面这些，其实都还是通过获得更多的信息来减少不确定性，但是
有时候，我们还会采取另一种相反的策略，也就是“回避不确定性的策略”或“接受不确定性”策略，比如不再额外打听对方的信息，而是直接相信对方的反应。
生活中会使用这类策略的人，很可能本来就喜欢冒险和不确定性，或者就是比较单纯，不会怀疑对方，还有的是采取一种务实的态度，也就是先暂时相信对方，再慢慢核实。总之，这类策略也是积极的、可行的方法。
需要注意的是，前面这些，都是我们在跟人面对面交流的情境下，用来降低不确定性的策略。如果是在网络环境里，因为没法见到真人，我们就产生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也就会使用更多新的策略来降低不确定性。
需要注意的是，前面这些，都是我们在跟人面对面交流的情境下，用来降低不确定性的策略。
如果是在网络环境里，因为没法见到真人，我们就产生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也就会使用更多新的策略来降低不确定性。
其中最明显的是我们可以进行网络搜索，来确定对方是不是像他/她自己所描述的那样。网络为前面的被动策略，也就是暗中观察，提供了大量的新工具。
不过，网络信息搜索与面对面信息搜寻之间还是存在显著区别的。尤其是网络搜索意味着，我们可以获得很多对方无意中发出的、甚至是未经许可泄露的个人信息，所以人们也把使用网络搜索的策略称为萃取策略。
不过，网络信息搜索与面对面信息搜寻之间还是存在显著区别的。尤其是网络搜索意味着，我们可以获得很多对方无意中发出的、甚至是未经许可泄露的个人信息，所以人们也把使用网络搜索的策略称为
萃取策略
。
这就回应了我们开头的那个问题，虽然在社交媒体上与陌生人进行交往时，我们确实会面临更大的不确定性，因为对方的信息都是经过了修饰和加工的选择性展示。但是我们依然可以通过上面所说的被动、主动以及互动策略，来降低这种不确定性。
比如我们除了对方发出来的内容外，还会看对方交流中有没有错别字或者语法错误，或者通过文笔看其文化程度。如果他的自我介绍中出现“我是帅哥”或者“猛男”之类，恐怕就不如一些幽默的或者有思想的内容，容易让人减少不确定性。
我们也常用人们的社交媒体头像来推测对方的身份或者性格。比如用卡通形象的和用风景照的两个人，恐怕心理年龄就会差很多；还有用偶像或宠物照片的和标准工作照的人，性格估计也会不一样。
另外，看看对方与我们的朋友圈（关系网络）的重合度，也是减少不确定性的方法。当然，我们仍然可以用向第三方打听或者直接互动的传统方式，来减少网上交往的不确定性。
除了网上在线交友外，其实在线下恋爱关系的初期也经常涉及不确定性。比如相亲活动中，往往就是陌生人之间的初次见面，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降低不确定性，好做出决定是否要和对方继续发展关系。
但是，在线交友的表露就不一定会按照面对面的那种平等交换的方式发生，比如相亲的时候，一般是我先告诉你我的职业，然后作为回应，你再告诉我你的职业以及大学专业等。
而在线交友的时候，去网上搜索对方的信息这个行为，可能就会先发生在你听到对方的表露之前，或者在聊天的同时你就会去搜索。
而且对于在线约会者而言，这种不对称的信息交换十分重要，因为网络诈骗的风险太高，加剧了个人对自己安全的担忧。所以在线约会者就会使用大量的互动策略来降低不确定性，例如直接在线询问，还有多方信息验证，比如将一个人说的话与网络上或公开记录中有关他们的信息进行比对。这样看来，比起早期的研究，网络环境确实会带来不同的信息搜寻策略。
熟悉关系中的不确定性
但是，并不是只有初次见面的人之间才存在不确定性，熟悉的关系中也存在不确定性。而且，不确定性的减少不一定是个线性的过程，不是大家越熟悉就会越确定，可能还会出现反复。
但是，
并不是只有初次见面的人之间才存在不确定性，熟悉的关系中也存在不确定性。而且，不确定性的减少不一定是个线性的过程，不是大家越熟悉就会越确定，可能还会出现反复。
比如在约会的过程中，随着人们对彼此了解的加深，情侣间经常发现他们的不确定性增加了。在一项对已婚夫妻的研究中，也发现了类似的现象。婚姻中的不确定性令人不快，因为那会让伴侣对彼此之间的交谈的评价更为负面。
但是熟悉关系中的不确定性和初次见面的不确定性，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初次见面时，人们希望尽可能减少不确定性，去预测对方的行为。但是在熟悉的关系中，比如好朋友以及夫妻之间，彻底预测对方的行为反而变成了一件令人乏味的体验。
但是
熟悉关系中的不确定性和初次见面的不确定性，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初次见面时，人们希望尽可能减少不确定性，去预测对方的行为。但是在熟悉的关系中，比如好朋友以及夫妻之间，彻底预测对方的行为反而变成了一件令人乏味的体验。
不确定性在熟悉关系中，有时反而可能带来某种新鲜感。因为当我们有安全感之后，可能对不确定性的需求就会更大。当我们对这段关系和对方感到确定时，偶尔有一些不确定性带来的刺激就成为我们想要的东西。
不确定性在熟悉关系中，有时反而可能带来某种新鲜感。
因为当我们有安全感之后，可能对不确定性的需求就会更大。当我们对这段关系和对方感到确定时，偶尔有一些不确定性带来的刺激就成为我们想要的东西。
因此，在熟悉的关系中，我们就会在确定与不确定之间进行协商和摇摆，而不是简单地走向一个极端。我们后面的节目讲到人际关系的辩证法时，还会再涉及这个话题。
因此，
在熟悉的关系中，我们就会在确定与不确定之间进行协商和摇摆，而不是简单地走向一个极端。
我们后面的节目讲到人际关系的辩证法时，还会再涉及这个话题。
在熟悉关系中，人们还发现，当一方与约会对象的社会网络，也就是跟TA的家人和朋友，沟通得越多，他们之间的不确定性就会越低。
也就是说，当我们的朋友允许我们认识TA的朋友或家人时，就等于向我泄露了更多关于TA的信息。因为可以通过我们前面所说的间接策略，通过对方的家人和朋友，来更多地了解约会对象，或者听取他们对于对方行为的解释，帮助我们来印证自己的解释。
关系的不确定性
我们前面说，处于熟悉关系中的的人们所经历的不确定性，与初次见面的人们所经历的不确定性有所不同。这种不确定性还被专门称为关系的不确定性，它指的是对关系的未来和现状缺乏确定性。这种新的不确定性就会破坏关系的稳定性。
我们前面说，处于熟悉关系中的的人们所经历的不确定性，与初次见面的人们所经历的不确定性有所不同。这种不确定性还被专门称为
，它指的是对关系的未来和现状缺乏确定性。这种新的不确定性就会破坏关系的稳定性。
关系的不确定性，跟个体的不确定性不同，它更为抽象。关系的不确定性有助于预测两人关系中的一些其他行为，例如关系里的人如何应对面子威胁，以及对背叛的传播性反应。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关系中的不确定性越高，嫉妒、不信任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双方努力去维持关系的行为就越少。所以学者丹顿和艾勒就发现，信任才“是减少关系不确定性的有效方法”。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关系中的不确定性越高，嫉妒、不信任的可能性也就越高，双方努力去维持关系的行为就越少。所以学者丹顿和艾勒就发现，
信任才“是减少关系不确定性的有效方法”。
还有在一项对于远距离关系的研究中，人们就发现，面对面的互动对于减少关系不确定性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在没有面对面互动的远距离关系中，关系不确定性要高很多。
还有在一项对于远距离关系的研究中，人们就发现，
面对面的互动对于减少关系不确定性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在没有面对面互动的远距离关系中，关系不确定性要高很多。
然而，在有面对面互动的情况下，空间距离较近的人们和空间距离较远的人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差异。这也让我们想到前面讲的，在面对面的交往中，我们能观察到对方的非语言信息，这样说谎的比例也会降低，自然关系就更加有确定性了。
然而，在有面对面互动的情况下，空间距离较近的人们和空间距离较远的人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差异。这也让我们想到前面讲的，
在面对面的交往中，我们能观察到对方的非语言信息，这样说谎的比例也会降低，自然关系就更加有确定性了。
还有，新技术也为减少关系的不确定性提供了新的策略，比如有人就会用社交媒体，对恋爱中的另一方进行人际的电子监控。
还有，
新技术也为减少关系的不确定性提供了新的策略，比如有人就会用社交媒体，对恋爱中的另一方进行人际的电子监控。
社交媒体显然比传统的被动策略更加方便，因为它可以获得的信息更加多样，我们可以在社交网站上看到对方发的文字、照片、视频、个人状态，好友关注、与好友的互动行为、行动轨迹、消费品味等丰富的信息。
并且，不仅是能看到当下的信息，还包括历史信息，而且它也不需要征得对方的同意或引起对方注意才能看到，还有个好处是，它可以不受地理距离的限制。因此，社交媒体无形之中就帮助我们减少了恋爱和亲密关系中的不确定性。
不过，正如前面所说，更多的信息有时候不仅不会减少不确定性，可能还会增加不确定性。人际关系永远是处在一个复杂的变动之中，不会静止不变。对于不确定性，人们也不是一味地想减少它，有的时候会选择逃避，接受不确定性，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享受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新鲜感与刺激感。
不过，正如前面所说，
更多的信息有时候不仅不会减少不确定性，可能还会增加不确定性。人际关系永远是处在一个复杂的变动之中，不会静止不变。对于不确定性，人们也不是一味地想减少它，有的时候会选择逃避，接受不确定性，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享受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新鲜感与刺激感。
而且研究发现，不同文化群体的成员对于不确定性也具有不同的态度。比如社恐的人显然更愿意回避不确定性，反之，社牛可能就更希望通过分享个人隐私信息，主动去减少彼此的不确定性。
而且研究发现，
不同文化群体的成员对于不确定性也具有不同的态度。
比如社恐的人显然更愿意回避不确定性，反之，社牛可能就更希望通过分享个人隐私信息，主动去减少彼此的不确定性。
在讲话比较直接的文化里，像在美国，人们通过直接的交流就可以降低不确定性，而对于讲话比较委婉的文化，像中国、日本，通过交流就未必能降低不确定性，可能反而会增加不确定性。
还有些文化，对于不确定性的容忍度比较高，就会觉得大家之间的差异是有趣的，比如在美国、英国和中国香港，相对比较多元；但是还有些文化，就对于不确定性的容忍度比较低，比如在南美洲和日韩的一些地方，大家就更追求合群和同一性，不想跟别人太不一样。
不知道你对人际关系中的不确定性是怎么处理的，你又会通过哪些策略来减少它？欢迎留言讨论。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次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