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网恋到底行不行？从语境线索和媒介适应看超人际交流

大家好，我是刘海龙！欢迎收听《生活在媒介中：传播学100讲》。

随着社交媒体深入我们的日常生活，人们不可避免地也会通过它来建立亲密关系，比如网恋。前面几集的内容，我们其实也大致讨论到这一点，说到了网恋和虚拟交往的问题，比如杀猪盘。对此，大家经常产生的一个疑问是：通过社交媒体能够产生和面对面交流一样的亲密关系吗？身体不在场的异地恋能成功吗？

其实早在互联网产生初期的聊天室时代，网恋就开始了。有一部1998年上演的经典影片《电子情书》讲的就是第一代网恋的故事。电影中的女主角经营一家家庭式的、温馨的小型书店，而男主角是同一条街上一间大书店的老板，他凭借自己的规模优势，一开业就进行了一系列的宣传、打折、促销活动。女主角很反感大型书店的入侵，两人开展了一系列的商业竞争，发生了一系列的人际冲突。

但巧合的是，两人却在互联网的虚拟聊天室建立了友情，他们对聊天的期待与日俱增，而高频的聊天也让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电子情书》剧照，图源：smithhousedesign.com

从上面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通过中介也就是虚拟聊天室进行的文字交流没有面对面交流那么丰富的信息，但是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能够克服交流环境的障碍，达到甚至超越面对面交流的效果。

因此，今天这一集，我们要来更加系统地谈谈身体不在场的交往，它所存在的问题以及由此所提供给我们的一些新可能。这部分内容，在人际传播里，是属于超人际交往研究的内容。

线上不如面对面：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

对于通过中介，尤其是通过网络中介进行的交往，早期很多研究者都不太看好，认为它无法达到和面对面同等的交流效果。原因是面对面交流具有丰富的非语言符号，比如表情、手势等等，而通过网络传播的信息则显得非常单一，尤其是在互联网技术发展的早期，我们只能够发送文字符号，这会导致许多社会交流的线索缺失，因为仅凭文字，我们是无法对意义及其语境作出准确理解的，也就很难和网友深入交往。当然今天情况好了很多，但是网络交往仍然以文字图片为主，还是无法与面对面交流的丰富性相比。

社交线索缺失或者线索过滤作为一个视角，它其实包括了许多不同的理论，主要的有社会在场理论、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媒介丰富理论以及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它们都从线索缺失的视角出发，对于线上聊天为什么不如面对面交流进行了解释。接下来我们逐个地了解一下这些理论。

社交线索缺失或者线索过滤作为一个视角，它其实包括了许多不同的理论，

主要的有社会在场理论、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媒介丰富理论以及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

它们都从线索缺失的视角出发，对于线上聊天为什么不如面对面交流进行了解释。

接下来我们逐个地了解一下这些理论。

首先，社会在场理论认为，一个传播系统所提供的线索类型越少，使用者在相互交流的过程中感受到的温暖感和参与感就越少，因此在这个角度上，早期只能发送文字符号的互联网不适宜传播社交感情内容。

首先，

社会在场理论

认为，一个传播系统所提供的线索类型越少，使用者在相互交流的过程中感受到的温暖感和参与感就越少，因此在这个角度上，早期只能发送文字符号的互联网不适宜传播社交感情内容。

第二个，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则认为，通过网络进行的交流阻碍了非语言行为所能传达出的个性和规范行为等线索，这会导致使用者变得去个体化和失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看不到对方的外在特征，就无法判断其年龄、性别、职业、权力等特征，容易以自我为中心，并且觉得现实的社会规范不再具有约束力（在心理学上也被称为“解除抵制效应”），可能会变得格外好斗，充满负面情绪，也容易不考虑这些负面情绪可能会给对方带去的影响和结果。所以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能在网上见到那么多喷子或者杠精。

第二个，

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

则认为，通过网络进行的交流阻碍了非语言行为所能传达出的个性和规范行为等线索，这会导致使用者变得去个体化和失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看不到对方的外在特征，就无法判断其年龄、性别、职业、权力等特征，容易以自我为中心，并且觉得现实的社会规范不再具有约束力（在心理学上也被称为“解除抵制效应”），可能会变得格外好斗，充满负面情绪，也容易不考虑这些负面情绪可能会给对方带去的影响和结果。所以社会语境线索缺失理论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能在网上见到那么多喷子或者杠精。

第三个，是媒介丰富度理论，这个理论认为不同的媒介带宽是不一样的，这个“带宽”是个形容词，用来形容不同媒介在降低多义性和歧义上的效率。像电子邮件就不如电话的带宽高，因为电话包含了电子邮件所不具有的语气、语调、语速、态度、情感等丰富的内容，而电话肯定又不如视频通话带宽高。而在所有媒介中，面对面交流带宽最高。

所以如果以带宽为衡量标准，那有的媒介是富媒介，有的媒介就是贫媒介。由于大部分的网络交流主要是通过文字，显然带宽比较低，在媒介丰富度理论里，就属于贫媒介，它会使得讯息及其语境具有多义性，会影响交流的质量，因此网络交流不如面对面交流。

最后一个认为网络交流不如面对面交流的理论是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一提到去个体化，大家可能更熟悉的是群体的语境里的“去个人化”或者“去个体化”，比如我们熟知的“乌合之众”就是这样的一个代表，这个理论就认为，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就失去了个人的特性和理性，在心理上变得与其他成员一样。其实这一理论在创立初期不被认为是所谓的“人际传播”理论，但后来却被广泛地应用于多种人际传播的情景。

最后一个认为网络交流不如面对面交流的理论是

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

。一提到去个体化，大家可能更熟悉的是群体的语境里的“去个人化”或者“去个体化”，比如我们熟知的“乌合之众”就是这样的一个代表，这个理论就认为，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就失去了个人的特性和理性，在心理上变得与其他成员一样。其实这一理论在创立初期不被认为是所谓的“人际传播”理论，但后来却被广泛地应用于多种人际传播的情景。

那么，对于“为什么网络交流不如面对面交流”这个问题，该理论有两个主要观点。

第一个观点是他们认为即时聊天和电子邮件等渠道在视觉存在着匿名性，这就会造成交流者的去个性化。具体说来，这指的是当我们在聊天时，如果看不到对方，我们就无法形成对对方的个体独特性的认识。

第二个观点认为，在视觉匿名的情况下，我们会倾向于以聊天对象的社会身份、社会类别、社会属性去形成印象，也就是所谓的贴社会标签，这种分类会影响交流者对于相似性和吸引力的感知。

如果对方是某个你不喜欢的明星的粉丝，你就可能排斥和TA的对话，因为你交流的欲望受到TA的社会身份或者标签的阻碍。但这并不是说通过社会身份对亲密关系的形成的效果就一定是消极的。比如在视觉匿名的情况下，聊天对象告诉你，TA也是和你一样的大学生，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有着一样的兴趣与爱好，你对对方的好感度是不是就会迅速增加？

另外这个理论还发现，通过社会标签所达成的相似性和吸引力还有个叠加效应，就是用来形成印象的社会身份和社会属性越小众，这一效果越强烈。比如，网聊对象告诉你，TA和你同样是中国人，就不如TA告诉你他童年是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或街道长大造成的吸引力来得强烈。

另外这个理论还发现，

通过社会标签所达成的相似性和吸引力还有个叠加效应，就是用来形成印象的社会身份和社会属性越小众，这一效果越强烈。

比如，网聊对象告诉你，TA和你同样是中国人，就不如TA告诉你他童年是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或街道长大造成的吸引力来得强烈。

人会适应新媒介：社会信息处理理论

好，以上的这几个理论或视角都认为网络交流无法达到面对面交流同样的效果，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发现这些观点有些地方存在错误的前提。因为它们都假定了一个前提，也就是人的交流方式与感知方式固定不变，由此这些理论忽略了人的适应性与灵活性。就像电影《侏罗纪公园》里所说的，“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面对新媒介，人也在演化与适应，但从社会线索出发去评价线上交流，就忽视了这一点。

好，以上的这几个理论或视角都认为网络交流无法达到面对面交流同样的效果，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发现这些观点有些地方存在错误的前提。因为它们都假定了一个前提，也就是人的交流方式与感知方式固定不变，由此这些理论忽略了人的适应性与灵活性。就像电影《侏罗纪公园》里所说的，“

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面对新媒介，人也在演化与适应，但从社会线索出发去评价线上交流，就忽视了这一点。

提出这种批评的学者里，最有代表性的是美国传播学者约瑟夫·沃尔瑟（Joseph Walther），他还在这个基础上提出了社会信息处理理论，在这个理论中，他主要就讨论了人们在处理信息时对新媒介的适应能力。

沃尔瑟承认，基于文本的计算机传播和面对面的传播相比，确实过滤掉了非语言线索，缺少社会临场感和社会情境，但是，他认为这些线索的缺少不会在本质上影响印象形成和关系发展。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在他看来，计算机中介中的文本信息已经足够我们去形成印象了。因为传播者会根据自己的目的，主动适应并使用媒介的特性，甚至发挥创造力改变媒介的特点，来弥补线上交流相对于面对面交流缺失的非语言信息。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在他看来，计算机中介中的文本信息已经足够我们去形成印象了。因为

传播者会根据自己的目的，主动适应并使用媒介的特性，甚至发挥创造力改变媒介的特点，来弥补线上交流相对于面对面交流缺失的非语言信息。

比如，人们可以通过增加语言上（也是文本上）的自我表露程度、赞扬对方或者明确地向对方表达亲密感情，来弥补缺少的面部表情、眼神交流、身体语言或者其他的非语言线索。

我们前面讲过为什么现在的网络交流会出现语言膨胀，为什么我们要用“哈哈哈哈”来表示快乐，为什么会加上“咱就是说”之类的废话。在某种意义上，这种语言就是人们为适应媒介而创造的新语言。除此之外，还有颜文字、emoji、表情包等，这些都是用来克服表情、动作等非语言符号缺失的努力。

这是沃尔瑟社会信息处理理论之所以认为线索的缺少不会在本质上影响印象形成和关系发展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在于网络交流的线索缺失，还可以通过时间来弥补。的确，在网络交流中，社会信息传输的速度比面对面的情景要慢，所以关系建立的过程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与面对面相同的水平，但这种关系最终总能建立。

原因之二，是在于

网络交流的线索缺失，还可以通过时间来弥补。的确，在网络交流中，社会信息传输的速度比面对面的情景要慢，所以关系建立的过程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达到与面对面相同的水平，但这种关系最终总能建立。

关于这一点，沃尔瑟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说面对面交流就像是大口喝水，而计算机中介的传播则像是用吸管喝水，我们通过计算机传播时，最终也能喝光杯中的水，只是需要更长的时间而已。

此外，在网络交流中，并非所有非语言信息都被过滤，还有一个重要的非语言线索——时间，它并没有因为线上交流而被过滤掉。比如人们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发邮件或者发送即时聊天信息就具有不同的含义：工作时间发送邮件是公事公办，业余时间发送邮件可能就意味着有紧急情况，白天发聊天信息和半夜发聊天信息含义也不一样，还有卡点送生日祝福也有特殊含义；还有，回复的速度，或者说回复是否及时，可能也透露出对对方的重视和喜欢。

此外，在网络交流中，并非所有非语言信息都被过滤，还有

一个重要的非语言线索——时间，它并没有因为线上交流而被过滤掉。

比如人们在一天中的不同时间发邮件或者发送即时聊天信息就具有不同的含义：工作时间发送邮件是公事公办，业余时间发送邮件可能就意味着有紧急情况，白天发聊天信息和半夜发聊天信息含义也不一样，还有卡点送生日祝福也有特殊含义；还有，回复的速度，或者说回复是否及时，可能也透露出对对方的重视和喜欢。

因此，基于以上两个原因，沃尔瑟就提出了他的观点，也就是线索的缺少，不会在本质上影响印象形成和关系发展。换句话说，线上交流，没有社会线索缺失理论说的那么不行，和线索缺失视角的四个理论相比，社会信息处理理论更加强调传播者的主观能动性和适应性。

因此，基于以上两个原因，沃尔瑟就提出了他的观点，也就是线索的缺少，不会在本质上影响印象形成和关系发展。换句话说，线上交流，没有社会线索缺失理论说的那么不行，

和线索缺失视角的四个理论相比，社会信息处理理论更加强调传播者的主观能动性和适应性。

线上优于面对面：超人际的视角（hyperpersonal）

实际上，沃尔瑟的这个理论我们在日常交流中，也能够直观地观察到，我们发现，只要投入时间足够多，在线交流不仅可以达到与面对面交流一样的亲密效果，它还具有很多面对面交流所不具有的优点，在某种程度上，它还会促进人们的交流与关系发展。

实际上，沃尔瑟的这个理论我们在日常交流中，也能够直观地观察到，我们发现，

只要投入时间足够多，在线交流不仅可以达到与面对面交流一样的亲密效果，它还具有很多面对面交流所不具有的优点，在某种程度上，它还会促进人们的交流与关系发展。

比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一般不太敢于和陌生人攀谈，但是在网上似乎胆子更大。现实生活中有一些人因为外在特征不讨人喜欢，关系很可能在发展的初期阶段就终结了，我们没有更充分地了解对方，但线上交流，可能就回避了这一点。

现在，在超人际传播的研究中，大多数的研究者都倾向沃尔瑟的这个角度，特别是在经过大量的实证研究验证后，沃尔瑟还总结出了一个超人际的传播模型，可以说人际传播是相对系统地建立起来了针对网络交流的理论模型。

现在，在超人际传播的研究中，大多数的研究者都倾向沃尔瑟的这个角度，特别是在经过大量的实证研究验证后，沃尔瑟还总结出了一个

超人际的传播模型

，可以说人际传播是相对系统地建立起来了针对网络交流的理论模型。

这个模型较为清晰地回应了我们开篇的那个问题，也就是线上交流可以达到面对面交流的最佳效果吗？沃尔瑟的答案是，不仅可以，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具体来说，超人际的传播效果体现在，它在发送者、接收者、渠道、反馈四个环节上，交流质量都能够超越面对面的交流。

具体来说，

超人际的传播效果体现在，它在发送者、接收者、渠道、反馈四个环节上，交流质量都能够超越面对面的交流。

从发送者来看，网络交流的选择性的自我呈现，会使交流者呈现更好的形象。发送者可以自由地支配时间，或者说花更多的时间，有选择性地、策略性地透露关于自我的信息，来营造自己理想的网络形象，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外表等非语言线索出卖或者暴露精心设计的伪装。

从

发送者

来看，

网络交流的选择性的自我呈现，会使交流者呈现更好的形象。

发送者可以自由地支配时间，或者说花更多的时间，有选择性地、策略性地透露关于自我的信息，来营造自己理想的网络形象，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外表等非语言线索出卖或者暴露精心设计的伪装。

从接收者来看，由于看不到对方，会导致接收者会产生相似性的过度归因。这和我们刚才讲的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类似，接收者在对方视觉匿名的情境下，由于缺少能够发觉个体差异的线索，会过度放大自己和对方的相似性，而相似性会带来更大的吸引力。

接收者

来看，由于看不到对方，会导致接收者会产生相似性的过度归因。这和我们刚才讲的去个体化效果的社会身份模型类似，

接收者在对方视觉匿名的情境下，由于缺少能够发觉个体差异的线索，会过度放大自己和对方的相似性，而相似性会带来更大的吸引力。

这种情况在线上的互助群组非常常见。比如知乎、豆瓣或者其他基于兴趣或者共同爱好形成的群组中，用户甚至通常会认为在线群组中的他人比他们在线下碰到的人更有吸引力。

因为在线上交流中，接收者只能获得传播者的碎片化身份信息，因此也就容易通过脑补，将其想像得更加理想。比如只看作家的文字，我们会把作家想像得和TA写的主人公很像；只听广播节目主持人的声音，我们也会将其理想化。

大家可能还记得，在2019年，声音非常好听的游戏主播乔碧萝吸引了很多粉丝，但是有一次在连麦的时候，平时直播中她用来遮挡脸部的图片突然消失，导致乔碧萝以真面目示人，结果让粉丝们大跌眼镜。这是一个交流线索过多导致交流不畅的反例，导致这个情况出现的很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粉丝们根据部分线索将主播理想化了。

还可以再举个例子，比如17世纪的意大利宫廷诗人巴西尔写过一本叫《五日谈》的书，其中有一个类似的故事。讲两个又老又丑的巫婆，为了吸引国王，天天在城堡下唱歌，她们声音非常动听，国王非常感兴趣。

但是巫婆一直不让国王见到她们的真面目，每次只从门洞里伸一只手指头让国王抚摸。而且她们还特意保养这只手指，把它保养得特别光滑，令人浮想联翩，所以国王就从这只手指和声音，把这两个巫婆想像得美若天仙，并且邀请其中的一位进宫共度良宵。结局大家应该可以想见，不会是个好结果。2015年有部电影《故事中的故事》也收录了这个故事，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后来有什么离奇结果。

《故事中的故事》剧照，图源：onedelightfulday.wordpress.com

这是从接受者的角度来看，也就是说，线索少，信息碎片化，可能是好事，接受者基于有限的信息，可能会理想化传递者的形象。

第三点，是从渠道来看，沃尔瑟认为基于文本的和异步传播的计算机中介传播，也会促进沟通效果。什么叫异步传播？这是个计算机术语，简单来说就是非同步、非即时的传播，和我们前面说的时间线索有些关系。比如说，我们的面对面交流就是同步传播，对方说一句话，我们要迅速作出反应，但是网络交流就未必这么严格，可以有一定延时。在这种异步的渠道中，双方可以选择自己方便的时间发送或者回复信息，而不需要双方同时参与，比较的方便。

第三点，是从

渠道

来看，沃尔瑟认为

基于文本的和异步传播的计算机中介传播，也会促进沟通效果。

什么叫异步传播？这是个计算机术语，简单来说就是非同步、非即时的传播，和我们前面说的时间线索有些关系。比如说，我们的面对面交流就是同步传播，对方说一句话，我们要迅速作出反应，但是网络交流就未必这么严格，可以有一定延时。在这种异步的渠道中，双方可以选择自己方便的时间发送或者回复信息，而不需要双方同时参与，比较的方便。

因此，基于这个时间上的便利性，沟通的双方在创造信息时，就可以不用分散注意力去观察对方的反应，而是专注于自己要传达的信息，可以深思熟虑，甚至还能对信息进行编辑和修改。而即时反应则容易上头和冲动，说出一些让人后悔的话，所以这种非同步的传播很适合社恐的人；

还有，网上文字交流，我们经常会打很多字，觉得不妥又删了重写，这其实就避免了可能出现的一些冲突。同时，遇上不懂的内容，我们还可以搜索一下，避免尴尬，也会显得交流双方具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更懂对方。这是线上交流在渠道上的便利之处。

最后一点，是从反馈来看，在线交流还会导致自我实现预言。要理解什么是自我实现预言，就需要把我们上面谈的三个环节综合起来看。

最后一点，是从

反馈

来看，在线交流还会导致自我实现预言。要理解什么是自我实现预言，就需要把我们上面谈的三个环节综合起来看。

比如你想呈现的自我是一个喜欢健身的人，那么你和线上对象聊天的时候会总是努力营造这样一种形象；对方接收到你理想化自我呈现的各类信息之后，可能就会形成你喜欢健身的印象，有健身相关的问题总是向你请教；那么对方对你的这种反馈，久而久之会使你也越来越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健身的人，由此你可能真的会越来越喜欢健身，这就是预言的自我实现。

也就是说，发出者理想化、选择性的自我呈现，和渠道对这种自我呈现的强化效应，会共同影响接收方那边的反馈系统，接收方的反馈又可以反过来，肯定、甚至强化发送者想呈现的理想化自我。

也就是说，

发出者理想化、选择性的自我呈现，和渠道对这种自我呈现的强化效应，会共同影响接收方那边的反馈系统，接收方的反馈又可以反过来，肯定、甚至强化发送者想呈现的理想化自我。

总之，正是从发送者、渠道、接收者、反馈这四个环节，超人际传播的模型通过大量的实证研究说明，网络交流不仅不比面对面交流差，在某些方面可能还会导致交流双方感觉更好，甚至会促进关系的发展。

这个理论启示我们，在社交媒体的环境下，我们不能简单用面对面交流的传统眼光来看待网络交流。不过也有人会产生疑问，超人际视角是不是会很容易被人利用，导致误会甚至欺骗？现在网上的杀猪盘，是不是就是利用了超人际交流的这种特点，让人产生误解，你以为对方是个美少女，现实中也许是个抠脚大汉？

是有可能的，这一点我们前面也讨论过，这里就不再复述。但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更关键的问题其实是在于：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天真地将对方理想化？我想恐怕不会。

其实大部分人一方面会运用超人际视角进行交流，但另一方面还是会进行信息的确证。双方都在进行信息和印象的角力。比如用对方提供的信息与网络上可以搜索到的信息进行对比，比较对方在交流中前后流露的信息是否一致；或者找有可能认识对方的第三方进行询问；甚至还可能要求线下见面，来确认自己对对方的线上印象是否真实。我们前面提到的不确定性降低理论中，就提到了很多确证的方式。

其实

大部分人一方面会运用超人际视角进行交流，但另一方面还是会进行信息的确证。双方都在进行信息和印象的角力。

比如用对方提供的信息与网络上可以搜索到的信息进行对比，比较对方在交流中前后流露的信息是否一致；或者找有可能认识对方的第三方进行询问；甚至还可能要求线下见面，来确认自己对对方的线上印象是否真实。我们前面提到的不确定性降低理论中，就提到了很多确证的方式。

所以说，对于超人际被利用这个担忧，其实也缺失了一些反面的视角。但不管怎么说，未来线上交流会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人们对它的新鲜感和偏见也会慢慢消失，最后我们会慢慢适应新媒介，并将其日常化，将重点重新集中到网络背后的人和关系上。

所以说，对于超人际被利用这个担忧，其实也缺失了一些反面的视角。但不管怎么说，

未来线上交流会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人们对它的新鲜感和偏见也会慢慢消失，最后我们会慢慢适应新媒介，并将其日常化，将重点重新集中到网络背后的人和关系上。

另外，从积极的方面来看，线上交流还可以给我们的人际关系发展带来更多的机会，也降低了交流的成本，只要合理使用，线上交流是会拓展我们的交流范围的。听到这里，不知你怎么看待线上交流的得失？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

另外，

从积极的方面来看，线上交流还可以给我们的人际关系发展带来更多的机会，也降低了交流的成本，只要合理使用，线上交流是会拓展我们的交流范围的。

听到这里，不知你怎么看待线上交流的得失？欢迎在评论区留言分享。

好，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对人际传播的讨论也暂告一个段落，下次我们将讨论另一种传播形式——群体传播。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