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从印刷术到电报、互联网，权力是集中了还是更分散？媒介的三阶段
大家好，我是刘海龙！
上次节目我们说到了媒介的历史，回顾了身体媒介，以及偏时间的重型媒介和权力的关系。这一集我们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讲，来看看纸、电报、网络是怎么诞生的，它们的出现怎么导致了权力的集中与分散。
帛与竹简
如果说重型媒介和偏时间的媒介会影响到传播的效果，那媒介轻一些是不是就更好传播了？
就拿中国来说，比如说帛，就是白色的丝织品。在纸使用以前，帛可能是最接近现代纸的媒介，它轻便、平整，要比纸更结实耐久。
在周朝时帛就普遍使用，周人在卜筮后不像殷人那样将卜辞刻在坚硬的龟甲与兽骨上，而是书写于帛上，系在龟甲上存档。同时，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还在敦煌发现过写在丝织品上的信件，长沙也出土过战国的帛画，马王堆的汉墓中也发现过大量帛书，这都在说明帛曾经被贵族当成书写工具。
马王堆帛书
帛的造价不菲，也因为这个原因，它没能普及开来，仍然停留在权力阶层。民间用的更多的还是竹简与木牍。
竹简就是将一片一片经过脱水处理的长条状的竹片用绳子依次绑在一起。大家只要想一想“册”字，就明白竹简是如何串在一起，这个字就来自于竹简的造型。每条竹简上只能竖着写一行字。
《清华简》，战国中期偏晚的重要文物
而木牍则是一片长方形的木片，可以写好几行字，所以一般一块木牍就可以把一个简单的事情说清楚，适合于短的命令或者书信。后来人们还把信叫尺牍，就是这么来的。
除此之外，竹简和木牍的长短也有一定的规矩，身份越高，长度就越长。比如普通老百姓能使用的规格只有一尺长。
古人将书分成一捆一捆的竹简，这就诞生了书的基本单位“卷”。看的时候一只手打开没有看过的部分，另一只手再将看过的卷起来。
有学者认为，竹简的这种用绳子连接的方式，还可以比较容易地抽出一支竹简或增加一支竹简，和帛相比，便于编辑和增删。所以他们认为这种媒介也影响了政治的治理方式，政策的制定者不用颁布完善的法律法规，只需要不断地在原有的律令中增加新的条目即可。因此竹简、木牍这种廉价、便于传输的媒介使得中国在秦汉的时候，就建立起了从中央到地方的通过文书进行行政管理的治理方式。
纸的诞生与印刷术的发明
这是竹简。竹简之后，就是纸了。
我们中学学历史，讲四大发明，都知道纸是中国东汉蔡伦（公元105年）发明的。不过从考古发现来看，这个说法未必准确，蔡伦可能只是改进了纸的制作方法，用树皮、破布片、麻和渔网等材料制作出了蔡侯纸。
而蔡伦改造纸的制作后，竹简木牍仍然在使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到了魏晋时期，纸才成为了主流的书写工具。因为纸更加光滑，书写笔画才开始多变，才能出现草书和行书，出现钟繇、王羲之这样的大书法家。
这是东方，西方的纸最早则是源自古埃及的莎草纸。
古埃及的纸莎草书
这种纸的原料是尼罗河中的莎草，这种草的茎有手臂粗细，高3－6米，它的纤维可以用来做绳子、席子和鞋。如果把莎草的茎切成30－40厘米长的薄片，纵横交错铺在木板上，敲打脱水，再用石头或贝壳把表面磨光，就可以得到一张莎草纸。
数张这样的莎草纸粘在一起，就可以形成一幅长3－4米的长卷，卷起来构成一卷，和中国的竹简非常相似。英语的纸这个词paper就是由莎草纸papyrus来的，卷，volume这个词也是由此而来。埃及的莎草纸很珍贵，是当时埃及对希腊与罗马重要的出口物资，几乎具有垄断性。
公元前2世纪初，埃及的托勒密五世为了维护亚历山大图书馆的荣耀，想要破坏欧迈尼斯二世建设在位于今天土尔其的帕加玛城的图书馆的计划，就切断了莎草纸的供应。
帕加玛城的工匠们没办法，只能被迫改良书写材料，结果还开发出新的书写工具——就是羊皮纸。说是羊皮纸，其实小牛皮、绵羊皮和山羊皮都可以制作。这里面最好的原材料还是刚出生的羊羔的皮，因为它最白最细腻。
羊皮纸
据估算，一本一百五十页的书的书需要牺牲十到十二只动物，一本古登堡圣经就需要几百张皮，所以这时候知识的传承是一件残忍的事。因此，羊皮纸虽然比莎草纸坚固、防潮，但是造价昂贵，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只有贵族和教会才能够使用。因为过于珍贵，羊皮纸书通常都穿上铁链，锁在书架上，不能随意外借。
从媒介的角度看，当时的书籍不能普及，还有一个原因是早期的书都是抄写的，它的制作成本比较高。但有三个事件改变了这一状况。
一是唐朝天宝10年，也就是751年，阿拉伯帝国与唐帝国这东西两大帝国之间的怛罗斯之战后，中国造纸术由一些被俘虏的唐朝匠人传入阿拉伯，并逐渐扩散到欧洲。
中国的造纸术需要的材料之一是布。但刚好这时候又赶上了第二个事件：欧洲十四世纪四、五十年代的黑死病，造成1/3人口死亡，破布增加了，就大大降低了纸的生产成本。
另外还有个原因就是15世纪中期，德国人古登堡对活字印刷的研发。这第三个事件对媒介的发展比较重要，我们重点讨论一下。
首先，古登堡印的第一本书就是《四十二行圣经》，有犊皮版的也有纸质版的，因为每页有四十二行，所以叫这个名字。
《四十二行圣经》
《圣经》的印刷带来什么影响呢？前面我们说不管是莎草纸还是羊皮纸，由于制作成本高，普通人不容易接触。而批量的印刷，甚至使用方言而不是拉丁语，就打破了教会对教义解释的垄断，大众可以直接阅读。同时当时还流行小册子，大众可以看到不同的解释。所以印刷术带来的是思想的解放。
阅读人口增加，也带来了科学技术的进步。它燃起了人类对知识的渴望和从整体上把握世界的野心。博尔赫斯说过的一句名言：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样子。
人们甚至开始相信可以用印刷书穷尽世界的秘密，当时还传说存在着一本包罗万象的宇宙之书，我们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写在某本书上，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狄德罗等人编撰《百科全书》就是对此的努力。
除此之外，印刷物的阅读还产生了对于共同体的想象。读着同一种语言的读者接触相同的内容，对不曾谋面的人产生了面对面才具有的亲近感，在文化上就产生了民族共同体。与此相似，其他的身份共同体，如阶级、性别、种族、党派、世代等共同体也可以由这种类似的想象而形成。
这些都是印刷术或者说纸张这些媒介所带来的影响。但有意思的是，虽然印刷术在欧洲以及以后的世界的蓬勃发展，但古登堡却没受益。因为他为了追求质量，投入过多，没有回笼资金，最后破产，这是一个悲惨的创业故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未必成功。
有意思的是，古登堡在那个时候并未标榜，或者说意识到自己的发明突破了传统，相反，他还在努力模仿传统的手抄书。古登堡会在印刷的书上，像手抄书一样将每段正文的第一个字母画成特殊的彩色图形，甚至还会在页边画上精美的装饰花边。目前存世的古登堡圣经有48本，每本都不一样。这是他花费过多、导致破产的主要原因。
其实相似的故事在后来的新媒介出现的时候也发生过，最开始的新媒介也都是以传统的媒介作为最初的模仿对象，比如互联网的门户网站最初就是模仿印刷媒介，要到web 2.0时代互联网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独特之处不是模仿印刷媒体，而是建立人和人之间的连接。
电报的发明：观念全球化的开始
不过新媒介的出现也是很后面的事了，在文字和印刷术之后，还有过一个划时代的媒介，就是电报。
从2006年，最早的电报运营商，美国西部联合公司宣布停止一切电报业务开始，到今天电报基本上已经退出历史舞台，手机短信、微信这样的通信应用替代了电报，但就媒介技术的发展而言，电报在媒介史上的重要地位是怎么强调也不为过的。
电报出现的一个标志性事件是，1844年5月24日美国画家和电报的发明人摩尔斯第一次通过华盛顿到巴尔的摩的电报发送了第一则消息：“上帝做了什么！”（What hath God wrought！）
电报发明人塞缪尔·摩尔斯
通过电报，人类第一次可以将信息传播与交通运输这两个活动分离开，在此之前，信息的传递一定要通过物质载体进行，有的通过身体媒介，像公元前490年希腊打败波斯后，雅典士兵亲自跑了42公里后将胜利的消息报告给雅典公民，还有的通过信件，和邮车的运输。而电报则首次摆脱了物质媒介的移动，以光速传递信息。
通过电报，人类第一次可以将信息传播与交通运输这两个活动分离开，在此之前，信息的传递一定要通过物质载体进行，有的通过身体媒介，像公元前490年希腊打败波斯后，雅典士兵亲自跑了42公里后将胜利的消息报告给雅典公民，还有的通过信件，和邮车的运输。
而电报则首次摆脱了物质媒介的移动，以光速传递信息。
光速的信息传递造成了很多重要的后果，其中之一就是形成了后来麦克卢汉所说的环球村，过去也叫做地球村。也就是通过媒介，整个地球被连成一体，真正实现了全球化。其实所谓的全球化，更多的是一种观念状态，就是我们在想本地的事情时，参照系不再是附近，而是在全球的背景下考虑我们的行动。而电报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将全球连在一起。
光速的信息传递造成了很多重要的后果，其中之一就是形成了后来麦克卢汉所说的环球村，过去也叫做地球村。
也就是通过媒介，整个地球被连成一体，真正实现了全球化。其实所谓的全球化，更多的是一种观念状态，就是我们在想本地的事情时，参照系不再是附近，而是在全球的背景下考虑我们的行动。
而电报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将全球连在一起。
全球统一的时间变得重要起来，全球时区开始建立。统一的全国性市场开始出现，全球的资本可以高速地流动起来。电报还带来了全球信息的流通，出现了提供统一讯息的通讯社，普通读者对远方的信息的需求开始增加，政治变得更加透明。
比如在我国的民国时期，通电就曾经满天飞。所谓的通电，就是把同一则讯息，发向全国主要媒体和重要政治人物。民国时期的电报，已经成为了一个大众媒介和重要的政治工具。它让权力弱小的政治家也可以拥有话语权，这深刻地改变了政治的生态。
民国时期的通电
难怪很多人认为电报在当时对社会的冲击不亚于今天互联网，因为它们两者的确具有许多相似性。比如都是去中心化的，开始时都野蛮生长，都依赖于新的编码规则，早期的从业者都具有专业技术人员的光环，都引发了社会的普遍担忧，也带来了对于技术的乌托邦式的美好想象。
难怪很多人认为电报在当时对社会的冲击不亚于今天互联网，因为它们两者的确具有许多相似性。
比如都是去中心化的，开始时都野蛮生长，都依赖于新的编码规则，早期的从业者都具有专业技术人员的光环，都引发了社会的普遍担忧，也带来了对于技术的乌托邦式的美好想象。
广播与电视：大众传播时代来临
电报之后，就是电话和广播。相较于电报，电话更具有去中心性，是点对点的分散交流，和电报和电话相比，广播更加集中。因为从广播开始，信息就是由居于传播媒介中心的专业人员来生产，而受众则只能被动接收相同的内容。
这种集中化且面向大众传播的模式，其实最早出现是在19世纪初兴起的商业报纸上，但是当时由于印刷和物流的问题，报纸覆盖的范围还比较有限。比如在美国就是一城一报。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中国，报纸最多也只能覆盖城市周边地区，边缘地带的居民可能要晚一天甚至几天才能看到当日出版的报纸。
这样的问题一直要到广播时代才得到解决，它的出现，制造了全国性的受众。而这一特征，在电视出现后，则更加被强化。我们熟悉的《新闻联播》和《春节联欢晚会》等电视节目就是早期这一类传播的典型。
这种中心到边缘扩散的大众传播的模式在电视时代得到了进一步强化。这之后，从20世纪20年代商业广播出现开始，一直到20世纪末的电子媒介的鼎盛时期，占主导地位的都是这种中心向边缘扩散的传播模式。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我们上一集里提到过的偏时间的媒介？由于移动范围有限，这些重媒介的传播也是中心化的。但是那个时代，媒介影响的范围非常有限，和电子媒介覆盖范围不可同日而语。同时偏时间的媒介的传播靠缓慢渗透，没有电子媒介时代全球各地瞬间到达的速度。
所以这种集中的电子媒介带来了宣传动员效率的提高，不论是希特勒的广播讲话，罗斯福在广播里的炉边谈话，还是中国的大喇叭和每家每户的广播匣子，通过电子媒介，远方的事件，从古希腊的公共广场，进入到了私人领域，深入地改变着社会。
1930年代美国经济大萧条期间，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利用广播进行“炉边谈话”
融合媒介：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数字媒介时代，这也是媒介技术发展的最新阶段。这个阶段的标志性事件就是互联网的出现。除此之外，它还将上一集说到的身体媒介与电子媒介融合在了一起，构成了融合媒介。这让这阶段的传播既是个人对个人的，也是所有人对所有人的，它结合了前面我们说的两种媒介的特征。
我们今天使用的电脑、手机，到数字支付、文字软件、数字音乐、二维码，都是基于这个原理的数字媒介。像新媒介理论家马诺维奇说的那样，在今天，信息已经不再依赖实体，而进入数值化的状态，由此，媒体也变得可以像工厂流水线那样将不同部分分别处理，并且开始有了定制化、小型化的特征，而不是大规模的标准化。
我们今天使用的电脑、手机，到数字支付、文字软件、数字音乐、二维码，都是基于这个原理的数字媒介。
像新媒介理论家马诺维奇说的那样，在今天，信息已经不再依赖实体，而进入数值化的状态，由此，媒体也变得可以像工厂流水线那样将不同部分分别处理，并且开始有了定制化、小型化的特征，而不是大规模的标准化。
这样一来，模块化的工作方式也变得可能，因为数值化的信息可被拆解，所以对一个部分的操作不会影响其他部分。就像我们用文字软件写作，可以随时删除、增加和移动字段，但是如果在纸上写作，遇上大修改恐怕就要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这样的特点就使得媒介也不再那么依赖人，而有了自动化的特点。还是以文字软件为例，如果你要把文章中所有的“媒体”换成“媒介”，只需要查找替换，软件就会全部自动搜索并替换，不用一个一个改。前几年出现的很有争议的AI新闻，或者叫人工智能新闻，也是自动化的一个极端体现，就是不用人来写稿，机器自己就可以把信息搜集在一起，写成一个稿件。这个在体育、经济新闻中应用非常广泛。
现在，用户自己也可以对媒体进行各种操作，比如给一个图像加上滤镜、改变光影效果、拉伸修改等，各种美颜滤镜的强大威力，可以把人变成自己也认不出来。现在的换头、对嘴型等深度造假技术已经让人不敢说“眼见为实”“有图、有视频有真相”了。
以上种种，就让数字化媒介存在一些争议。马诺维奇就认为，数字化媒介会让计算机机器层面的运行逻辑影响到人类文化的逻辑。这样的影响比较典型的就是超链接的网页对人类的知识结构的改变，鼓励我们在一系列相关文本间跳来跳去，而不是持续专注于某一文本，超链接和搜索引擎一起，导致我们知识的碎片化。但是只有系统化的知识才对我们有价值。因此，就有媒介专家说，这时期人类的知识结构已经有了“浅薄化”的特征。
除此之外，数字化媒介也在加速让生活数字化，比如手机和网络随时在线，就意味着它随时会侵入私人生活，比如在下班时间领导还会给你派活。
可以说，这阶段媒介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是一种网络化式的交错影响，涉及各个环节、方方面面。
20世纪60年代末美国国防部的研究部门“高级研究计划局”（ARPA），计划建设一个将计算机联接在一起的网络。这个最初只是将各大学中接受ARPA项目资助的研究人员连接在一起的网络成为了今天互联网的雏形。
ARPA网操作界面
这之后，一系列网络协议的出现和1990年物理学家伯纳德·李发明的万维网程序，让互联网具有了简洁的界面，门户网站与搜索引擎的出现，最后让互联网彻底地走向了大众。
伯纳德·李和他发明的万维网（World Wide Web）
1997年首个社交媒体六度空间成立，2000年前后博客诞生，2004年脸书出现，优兔2005年上线，2006年推特上线，中国的豆瓣网创立于2005年，优酷网2006年上线，微博2009年上线，微信2011年出现，抖音2016年上线。这些都是大家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社交网站以及连接的历史。
太阳底下无新事
到这里，我们就差不多梳理完了媒介技术发展的来龙去脉。第一个阶段是身体媒介，包括姿态、口语、绘画和书写等，面对面的交流或者通过身体完成的间接交流是其主要形式，这个阶段可能是到目前为止，最长的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是从印刷术发明开始到电子媒介，出现了通过技术中介的、从中心向边缘撒播扩散的大众媒介，这其中印刷书籍、广播和电视最为典型。这个阶段大概从15世纪中期开始，20世纪这100年达到顶峰。
第三个阶段是网络媒介或者是融合媒介，它将前面的身体媒介和大众媒介融合在一起，通过数字技术与网络技术，实现既有人际传播特征，又具有大众传播特征的传播。
下面还会出现什么新媒介？是虚拟现实、元宇宙、物联网，还是以区块链为代表的web3.0？虽然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相信不论媒介如何发展、如何改变人类及社会，它总是长长的媒介变迁的链条中的一环。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今天的新媒体其实也并不新，从功能上来说，它们只是复活了几万年前的媒介就存在的最基本的功能，比如计算、数据存储、导航、追踪、建立联接、分配知识与权力等功能。
从前的人用绳子、竹简来计数，我们用网络来计数；从前的人用语言来交往，我们今天用社交媒体来建立社群。
我记得十年前去云南大理旅游，就发现当地白族居民的大门上会有粉笔的留言，比如家里什么时候要办喜事，最近正处在哀悼期，今天出门了，同时还会有人留言，比如谁来过了家里没人，甚至还有些画上了画。
这像不像社交媒体上的状态栏和朋友圈？所以看似新鲜的社交媒体留言版只不过是将过去媒介的某个特征加以放大。
因此，麦克卢汉说过，我们在开车时只有借助后视镜，才能更好地前进。同样地，理解媒介历史或许才能帮助我们更好地把握未来。
好，这一集就到这里。从这两讲的媒介历史回顾中，我们看到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未来的媒介也会是人类某种社会需求的延伸。但到底是媒介决定社会，还是社会决定媒介？我们下一集就来深入讨论媒介技术与社会的关系。
好，这一集就到这里。
从这两讲的媒介历史回顾中，我们看到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未来的媒介也会是人类某种社会需求的延伸。
但到底是媒介决定社会，还是社会决定媒介？我们下一集就来深入讨论媒介技术与社会的关系。
谢谢收听，下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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