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大众媒体会加深阶层固化？知沟理论与社会不平等
大家好，我是刘海龙！欢迎收听《生活在媒介中：传播学100讲》。
有一个我们人人都愿意相信的常识是，大众媒体和信息技术的出现，打破了信息与知识的垄断，让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过去很难接触到的信息。
但是人们很少意识到，媒介技术也在拉大信息拥有者之间的差距。也就是说，虽然大方向上所有人的知识水平在提高，但不同人群间的水平差异却在变大。我们应该如何理解信息技术的这种自相矛盾的现象？我们这一集要讨论的知沟将让我们意识到，信息技术的潜力也会受到社会结构的制约，其潜在功能是强化社会的不平等，巩固精英统治阶层的地位。
大众媒介与社会不平等
我们先来说说信息是怎么与社会平等联系在一起的。
在现代大众媒介产生以前，知识在社会中的扩散主要靠文字和口头传播。
在现代大众媒介产生以前，知识在社会中的扩散主要靠
文字
和
口头
传播。
由于识字率非常低，书籍复制的成本比较高，在相当长的历史中，文字在知识传播中的作用非常有限，只能到达极少数人。另一种口头传播则非常依赖社会网络，就是我们说的圈子，这与身份、地位等相关，所以在口头传播上，每个人能接触到的信息也是分层级的。
由于以上两个原因，对社会变迁非常重要的政治和科学知识，在大众媒体出现之前，一般只在精英圈子中传播，社会绝大多数人是接触不到的。大众传播媒介出现之后，打破了信息传播的层级化现象，大众报纸和后来的广播让普通人也能接触到政治和科学信息。
由于以上两个原因，对社会变迁非常重要的政治和科学知识，
在大众媒体出现之前，一般只在精英圈子中传播，社会绝大多数人是接触不到的。大众传播媒介出现之后，打破了信息传播的层级化现象，大众报纸和后来的广播让普通人也能接触到政治和科学信息。
按理说这样就圆满了，可是后来研究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情。过去没有大众媒介，不同阶层的人获得的知识都差不多，即便是阶层高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到精英的信息，所以大家都处于无知状态。
但是有了大众媒介之后，不同阶层人的知识量都有增长，但是阶层高的那部分人增长速度更快，而阶层低的那部分人增长速度较慢，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部分群体之间知识拥有量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
但是
有了大众媒介之后，不同阶层人的知识量都有增长，但是阶层高的那部分人增长速度更快，而阶层低的那部分人增长速度较慢，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两部分群体之间知识拥有量的差距反而越来越大。
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下面我举两个例子。研究者们利用“美国舆论研究所”在1949年到1965年调查数据，研究了人类能否登月以及吸烟是否导致肺癌等话题在不同人群中的扩散情况。这几个话题在当时都引起了媒体大量的报道。
比如关于“人类是否会在不远的将来登上月球”的这个问题，我们都知道，在1949年，美国还没有正式开展太空计划，50到60年代，苏联在空间飞行上是走在美国前面的，1957年苏联发射了世界第一颗人造卫星，这对美国的刺激是很大的。然后美国才开始奋起直追。
所以在1949年调查人们是否相信人类近期可能登月，无论是什么文化程度的人，觉得这件事可行的人都比较少，只有不到20%，也就是说，小学、高中和大学学历的三个群体，对登月问题的认知基本没什么差距。
但是随着美国登月阿波罗工程的实施，新闻报道越来越多，到了登月前夕的1965年，人类离登月已经近在咫尺的时候，再问这个问题，就发现，不同文化程度的人对登月的认知拉开了差距。
这个时候大学文化程度的被调查者有差不多80%的人认为人类会登月，但是小学文化程度的被调查者认为人类很快能登月的人数，虽然比1949年有所增长，达到了30%，但是和大学文化程度的80%相比，差距却是变大了。
不同教育程度（小学、高中、大学）受访者中认为人类能够在不远的将来登上月球者的百分比随时间的变化。
还有一个研究是看利用电视进行学龄前教育的效果在不同阶层的差距。利用电视进行学龄前教育是美国约翰逊政府的措施，当时为了减少不同阶层家庭在这个方面的差距，电视台制作了针对学前儿童的教育节目《芝麻街》。这个节目非常成功，在全世界范围内成为了儿童教育的知名品牌。
但是调查却发现，它并没有达到它当初设想的效果，除了观看量最大的群体中，贫穷家庭和富裕家庭的儿童知识进步得分的差距缩小了以外，其他收视量的群体中，贫穷家庭和富裕家庭儿童的知识进步得分的差距均扩大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案例里，也同样出现了登月调查中的现象，虽然信息技术的出现让整个社会的平均知识量增加了，但是不同群体的增加速度却不一样，并且弱势群体与强势群体之间的差距会变得越来越大。
这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信息技术与社会不平等的关系。
知识沟的出现
最早将大众媒介与社会不平等这个话题联系在一起的，是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蒂奇诺及其同事多诺休以及奥利恩，他们三人组成的明尼苏达小组共同提出了知沟假说。
知沟的全称是知识沟（knowledge gap），这个假说的正式表述是：
知沟的全称是
知识沟
（knowledge gap），这个假说的正式表述是：
随着大众传媒向社会系统传播的信息日益增长，社会经济地位高的人将比社会经济地位低的人以更快的速度获得信息，因此，这两类人在知识方面的差距将呈扩大而非缩小之势。
但需要注意的是，知沟假说主要适用于公共事务和科技新闻，比如说总统遇刺、人类登月等。它不一定适用于股市行情、社会新闻、体育及园艺等面向特定受众的话题。
但需要注意的是，知沟假说主要适用于
公共事务和科技新闻
，比如说总统遇刺、人类登月等。它不一定适用于股市行情、社会新闻、体育及园艺等面向特定受众的话题。
明尼苏达小组认为，公共事务和科技新闻方面的普通信息，对于掌握社会变迁和个体发展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些信息常常与社会权力联系在一起。
对于知识沟在这类信息中的表现，明尼苏达小组主要通过以下两种方法来监测。
一是看不同群体在同一时间段接受信息的结果，从这个角度去看会发现，一般来说经过一段时间后，文化程度较高的人从媒介大量报道的话题里获取知识的速度快，而文化程度较低的人获得知识的速度慢。
一是看
不同群体在同一时间段接受信息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去看会发现，一般来说经过一段时间后，文化程度较高的人从媒介大量报道的话题里获取知识的速度快，而文化程度较低的人获得知识的速度慢。
第二种方法是看某一个时间点上，不同群体对媒体报道话题的了解程度，用这个方法收集到的数据显示，在媒体大量报道的话题上，知识的获取与教育程度的相关性高，而那些报道量较少的话题，知识的获取就与教育程度的相关性低。
第二种方法是看
某一个时间点上，不同群体对媒体报道话题的了解程度
，用这个方法收集到的数据显示，在媒体大量报道的话题上，知识的获取与教育程度的相关性高，而那些报道量较少的话题，知识的获取就与教育程度的相关性低。
为什么会出现知沟现象？
为什么会出现知沟现象呢？蒂奇诺等人总结了五个可能的原因：
首先是传播技能。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在阅读量和理解能力方面具有优势，这有助于他们从比较复杂的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中获取知识。
首先是
传播技能
。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在阅读量和理解能力方面具有优势，这有助于他们从比较复杂的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中获取知识。
其次是信息储备。之前的正规教育和从大众媒体中获得的信息会为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提供理解知识的背景，同时，他们也更容易注意公共事务和科学方面的信息。
其次是
信息储备
。之前的正规教育和从大众媒体中获得的信息会为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提供理解知识的背景，同时，他们也更容易注意公共事务和科学方面的信息。
再次是相关的社会交往。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朋友圈也是和他兴趣相似的人，都会比较关注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即便个人错过了这些信息，也会通过人际传播等方式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这些信息。
再次是
相关的社会交往
。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朋友圈也是和他兴趣相似的人，都会比较关注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即便个人错过了这些信息，也会通过人际传播等方式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这些信息。
还有对信息的选择性接触、接受和记忆也在加深着知沟现象。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群会更关注公共事务和科学方面的信息，他们对这些信息的态度更为积极，会主动接触并吸收。
还有对
信息的选择性接触、接受和记忆
也在加深着知沟现象。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群会更关注公共事务和科学方面的信息，他们对这些信息的态度更为积极，会主动接触并吸收。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是当时大众媒介的系统性质。在蒂奇诺等人进行研究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还主要是通过印刷媒介传播，印刷媒介的主要受众教育程度较高，所以内容也适应这部分人的兴趣与口味。而且对于公共事务和科学的报道具有时效性，重复较少，不利于社会地位低的人接受。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是
当时大众媒介的系统性质
。在蒂奇诺等人进行研究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还主要是通过印刷媒介传播，印刷媒介的主要受众教育程度较高，所以内容也适应这部分人的兴趣与口味。而且对于公共事务和科学的报道具有时效性，重复较少，不利于社会地位低的人接受。
以上五个原因总结起来，可以分成两类，一类主观原因，主要基于受众自身的兴趣、能力与社会交往，这类原因会影响不同群体对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的知晓程度，明尼苏达小组认为，这类原因及其结果，主要是由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异造成的。
以上五个原因总结起来，可以分成两类，一类
主观原因，主要基于受众自身的兴趣、能力与社会交往，这类原因会影响不同群体对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的知晓程度
，明尼苏达小组认为，这类原因及其结果，主要是由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异造成的。
另一类则是客观原因，主要指最后一项，也就是当时印刷媒体的目标受众，本就是那些有商业价值的主流人群，因此也会适应他们的兴趣与接受习惯，所以社会经济地位较高者从为他们量身定作的信息中获得的知识多，而社会经济地位较低者则很难在其中找到适合他们接受水平的信息。
另一类则是
客观原因，主要指最后一项，也就是当时印刷媒体的目标受众，本就是那些有商业价值的主流人群，因此也会适应他们的兴趣与接受习惯
，所以社会经济地位较高者从为他们量身定作的信息中获得的知识多，而社会经济地位较低者则很难在其中找到适合他们接受水平的信息。
通过这些原因的分析，我们就发现，在知沟假说中，媒体报道导致的差距只是表面现象，社会结构才是真正的原因。
通过这些原因的分析，我们就发现，
在知沟假说中，媒体报道导致的差距只是表面现象，社会结构才是真正的原因。
虽然有部分学者认为个人兴趣也在其中扮演了更为重要的角色，但是从长期来看，个人兴趣也会受到社会经济地位的影响。
因此反过来也过可以说明，在知沟的形成过程中，大众媒体扮演的是一个诱因的角色，加剧知沟的形成，但却不是导致知沟产生的最根本原因。
也就是说，虽然媒体报道得越多的话题，越容易产生知沟现象，媒体报道较少，反而不容易出现知沟。这说明，如果仅仅只是增加传播中的信息量，而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社会结构所带来的传播技能和兴趣上的差距的话，知沟与阶层差距不但不能消除，反而会增大。前面提过的芝麻街的效果差异，就是一个案例。
由此，知沟假说告诉我们，不要孤立地思考媒体对个体的影响，而是要把媒体放到更大的社会背景中加以考察。如果从社会结构的角度去看就会发现，“大众媒体似乎具有与其他社会结构一样的功能：即加剧或扩大现有的不平等”。
由此，知沟假说告诉我们，
不要孤立地思考媒体对个体的影响，而是要把媒体放到更大的社会背景中加以考察。
如果从社会结构的角度去看就会发现，“大众媒体似乎具有与其他社会结构一样的功能：即加剧或扩大现有的不平等”。
因为大众传播为社会权力和财富分配的不平等提供了知识方面的保证，这会使既得利益者能够保持其竞争优势，维护了现有社会制度的稳定。
虽然其后的研究发现，知沟现象并不是在任何议题、任何社区、任何传播渠道中都会出现，但是大众媒体的大规模报道，的确在客观上能够造成信息富有者的知识增速越来越快。长期以来，就会造成富者愈富的马太效应。
它的潜在影响在于，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方面的知沟，会使得信息贫困者在很多事务上丧失了发言权，由此慢慢沉迷于更为轻松的信息或娱乐之中，放弃了对公共事务的关心。从长期来看，会造成社会资源和权力的分配越来越不平等。培根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权力）”，就是对知沟潜在影响的形象描述。
它的潜在影响在于，
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方面的知沟，会使得信息贫困者在很多事务上丧失了发言权，由此慢慢沉迷于更为轻松的信息或娱乐之中，放弃了对公共事务的关心。从长期来看，会造成社会资源和权力的分配越来越不平等。
培根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权力）”，就是对知沟潜在影响的形象描述。
知沟真的存在吗？
不过，学界对于知沟假设也有一些怀疑的声音，比如一种批评认为，知沟研究的是浅层的知晓知识，这类知识是存在上限或者天花板的。如果你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你永远不知道，当你感兴趣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而那些早知道的人，也就是知道而已，你最终会赶上他们，只是“闻道有先后”而已。
不过，学界对于知沟假设也有一些怀疑的声音，比如一种批评认为，
知沟研究的是浅层的知晓知识，这类知识是存在上限或者天花板的
。如果你现在不知道，并不代表你永远不知道，当你感兴趣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而那些早知道的人，也就是知道而已，你最终会赶上他们，只是“闻道有先后”而已。
不过这个上限效果值得商榷。因为人在知道了浅层消息之后，还可以决定是否要深入了解，先知道的人也不见的是原地踏步，如果选择深入，那么差距就会拉大。退一步讲，即便是在这个问题上的知识不增长了，还可能在其他问题上增长，所以整体来看，知识差距还是会增加。
还有一个质疑就是认为信息的获取是个人主动选择的结果，在持这种观点的学者看来，知沟现象不过是个人的信息需求的差异所导致，而不是一个信息接受的缺陷。
还有一个质疑就是认为
信息的获取是个人主动选择的结果
，在持这种观点的学者看来，知沟现象不过是个人的信息需求的差异所导致，而不是一个信息接受的缺陷。
意思是，他们认为，社会经济地位较低者不关注公共事务及科学信息，主要原因不是社会结构和社会条件阻止他们理解这些信息，而是因为他们对这些信息不感兴趣，这些信息对他们的工作与生活无关紧要。
还有的研究者对知沟假设中“知识”的定义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美国的大众传播研究一直以来采取的是以传播者为中心的模式，信源发出的信息是接受者希望得到的，接受者在信息的获取过程中是被动的。
但是知沟理论没有将受众没有接收到或理解传播者的信息的责任，归咎为受众自己的问题，认为应该负责的是受众，他们认为知沟现象的这种研究方法将导致“指责受害者”（blame the victim）综合症。因此，传播研究应该更多地从信息使用者的角度出发进行研究。
经典的知沟理论把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方面的信息差距定义为知沟，这显然没有从使用者的角度对信息做出界定，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公共事务和科学信息有价值，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影响。因此重要的是这些不同的信息对于使用者的意义是什么，他们是如何建构这些信息的意义。
这两个从个人兴趣与知识建构方面的批评，点出了早期研究中对于知识定义的粗糙。知识可以分为浅层知识（知晓的知识）和深层知识（知道来龙去脉，原因后果的解释），也确实有研究发现，在深层知识上，知沟不是特别明显，因为大众媒体上提供的知识也是浅尝辄止，大多属于浅层知识。
这两个从个人兴趣与知识建构方面的批评，点出了早期研究中对于知识定义的粗糙。知识可以分为
浅层知识
（知晓的知识）和
深层知识
（知道来龙去脉，原因后果的解释），也确实有研究发现，在深层知识上，知沟不是特别明显，因为大众媒体上提供的知识也是浅尝辄止，大多属于浅层知识。
对于知识，还有一个分类是客观与主观之分。早期的研究把知识看成是客观的，认为有一个普遍的标准。但是现实中，人们对知识的理解和意义是不一样的，会出现解释沟。
有人以为自己知道，其实是不知道。比如很多人了解了一大堆健康方面的知识，自己觉得无所不知，还到处指导其他人，但可能知道的都是些虚假信息或者伪科学。
还有的人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是知道很多。就像古希腊的苏格拉底，天天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到处请教别人，其实他知道的远比那些自以知道的人多得多。很多学者，见得越多，越知道处处皆学问，自己只是知道点皮毛，有的时候很谦虚，并不是装的，是见过知识海洋的浩瀚后知道自己的无知。反而是坐井观天的人，无知无畏。
这正是邓宁-克鲁格心理效应所描述的现象，人的知识掌握量与自信程度会经历一个复杂的过程。一开始是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这是一个认知曲线上愚昧的山峰，第二个阶段是知道自己不知道，陷入绝望之谷，第三个阶段是知道自己知道，这是一个逐渐开悟之路，第四个阶段是不知道自己知道，这就像我们刚才提到的苏格拉底的状态。
所以主观性的知识也反映了不同阶层在理解知识与个人关系问题上的差异，主观上的自满，拒绝接受新的知识，可能反而是导致知沟增大的一个原因。
邓宁-克鲁格心理效应
虽然知识都是建构的，但是意义建构的方式却反映了不同阶层文化的影响。中产阶级或精英认为政治和科学知识很重要，这是受他们所在的文化环境影响形成的判断，而社会底层受制于自己的文化环境，认为这些知识没用或者与自己无关，读书学习反而是被嘲笑。为了显示底层阶级自豪感而拒绝接受某些重要知识，最后反而妨碍了他们的发展。
人的需求和兴趣本身受到群体文化的影响，这本身也是社会分层和社会不平等的一种体现。我们刚才说过，知沟理论认为大众传播是与社会控制与社会变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底层对于知识兴趣与意义判断上的差异，本身也是社会控制的一种体现，它与大众媒介一起，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
人的需求和兴趣本身受到群体文化的影响，这本身也是社会分层和社会不平等的一种体现。
我们刚才说过，知沟理论认为大众传播是与社会控制与社会变迁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底层对于知识兴趣与意义判断上的差异，本身也是社会控制的一种体现，它与大众媒介一起，加剧了社会的不平等。
好，关于知沟就说到这里，这些内容大部分是大众媒体时代的讨论，针对的主要是报纸，但是我们今天已经是网络媒体和社交媒体的时代，今天在传播信息上更加快速便捷，可以缩小知沟。但是另一方面，新媒体的使用又受到硬件接入与使用技巧、媒介素养的影响，可能又会造成新的知沟。那么，到底新媒体是会缩小知沟还是扩大知沟呢？我们先卖个关子，且听下一讲分解。
好，感谢你的收听，我们下次节目再见。